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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布兰德没来找他,却是去了海巫婆那里。

    你对海巫婆做了什么?她那么恨你?艾默德询问道。

    我只是告诉她,如果她让你有损伤,就把她塞到癞蛤蟆的身体里去做人类的宠物。许愿轻笑道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和话语都温柔极了,艾默德却浑身一个激灵,蓦然理解了海巫婆对这家伙的憎恨。

    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去她那里?艾默德询问道。

    我不确定。许愿回答道。

    唔。艾默德想到了放在身上的打火匣。

    因为不确定,所以要去确定,而确定的,他是很放心的。

   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?许愿问道。

    什么伤?艾默德疑问道。

    许愿提醒道:当时在斗兽场受的伤。

    哦那种皮外伤早好了。艾默德不甚在意,人鱼的皮糙肉厚连匕首都不能轻易划破,更别说那种骨刺了,至于什么毒更是没感觉。

    我看看。许愿说道。

    艾默德乖乖伸出了自己的手,在指尖被那温热的手捏住时,心尖蓦然跳动了一下,两下滚烫心痒的触感从那小小的方寸之地直接蔓延到了心头,让他很想去摸一摸那垂眸认真打量的人。

    以往想摸就能摸到,现在需要克制时才发现那处罚好像有点难熬。

    确实没什么事。许愿松开了他的手指抬眸笑道,不过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武器,不要空手去抓了。

    唔艾默德看着他一张一合吐露着温柔话语的唇,前所未有的想亲他。

    他真的能熬过一个月吗?!

    海风吹拂着,虽然有篝火噼啪作响。但总体是清凉舒适的,又似乎因为曾经游过的区域有风暴经过,湿漉漉的水汽不断被吹拂向这里,但是即使如此,也难以浇灭内心的躁动。

    格洛丽亚怎么样了?艾默德往远离火堆的地方挪了挪,试图心无旁骛。

    我离开的时候让她先将梅收服,她的安全不是问题。许愿看着悄悄往旁边挪着的人鱼笑道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再回去罗拉王国。艾默德支起一条腿撑着下颌,目光微瞟向那正拨着火堆的人问道,那里不会戒严吗?

    一场斗兽场变故,结局是超乎王国想象的惨烈,毫无防备的贵族和一条肆虐的龙,虽然说是罪有应得,但王国不会那样认为。

    他们表面样子当然会做到位,又或者会将这顶帽子随意的扣在一个看起来并不满意的敌人身上。许愿拨着火焰笑道,但是一定不会太不高兴。

    难道那些贵族死了,对他们更有好处吗?艾默德思索道。

    主人死了,他们占有的土地就会空置出来。许愿笑道。

    有空出来的从前无法抢夺的资源,谁又会在乎那些死去的人。

    更何况罪魁祸首是一条龙,他们甚至连在睡梦中都不必接受良心的谴责。

    那条龙到底是怎么到了斗兽场的?艾默德看向了那衣襟半干的人问道。

    那条龙表面上看起来跟布兰德毫无关系,但他总觉得其中是有内在联系的,不然他不会说出去与不去都不影响结果的话。

    想知道?许愿看向那带着不解神色的人鱼笑道。

    艾默德颔首:当然。

    你过来我告诉你。许愿朝他勾了勾手笑道。

    艾默德抬眸看他,虽然那双金眸中笑意温柔,但他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可是他又的确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?

    为什么要过去?难道还怕海里的鱼听到吗?艾默德撑着沙滩挪了过去,在对方附耳时侧仰起了头。

    毕竟是涉及很多贵族的秘辛,万一真被什么人听到了,我可能会被一个王国追杀。许愿倾身,凑到了那轻动的耳畔笑道。

    以手挡风,凑在耳畔的气息带着让艾默德浑身焦躁的温热,明明没有贴上,却像是轻拂一样难挨。

    那你说吧。艾默德轻动了一下耳朵,认可了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。许愿垂眸,看着人鱼绷紧的身形和轻轻扣紧的手指,放轻了声音道,我不过是在搜寻独角兽的时候发现了那头龙,然后将消息

    什么?艾默德没忍住凑近,在愈发听不清时转眸询问,可唇上却在那一刹那贴上了滚烫柔软的触感。

    似乎是因为风太凉了的缘故,那里的温度灼热的让他身体里的火焰好像都在牵动沸腾。

    咫尺的金眸中含着温柔的笑意,那是艾默德最熟悉的神情和最熟悉的吻,明明是稀疏平常的温存,甚至只是唇贴着唇,而没有深入,却已经让他的心头猛跳,心动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想抱着他,想感受那手臂拥紧的力道和滚烫的体温,想要耳鬓厮磨,以缓解这么多日的不曾相见。

    他真的在想他,虽然分别,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。

    心脏沸腾着,那一吻却是托着下颌轻分了开来。

    说好了,不能动。那金眸的主人笑道,瞬间将人鱼的思绪唤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