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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了青楼的大门,男人将他带上了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随着车夫抽动鞭子,催动马车。

    车轮滚滚向前移动,车子刚启动不久,车窗上的帘子被风吹开出一条缝,透过那条缝,秦玉看到洛枭,带着英莲找到了青楼门口。

    只是很可惜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。

    他的瞳孔骤然放大,挣扎了两下,想要出口喊人,可惜动也动不了,连个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,他与他们彻底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马车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秦玉紧张的缩在角落里,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不说话,晃悠着睡着了。

    睡梦中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劲。

    稍稍抬起头就看到那个叫司空的头头,眼神深沉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不由自主地又往角落里躲了躲。

    叫司空的男人可能是被他胆小懦弱的表现逗乐,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转过头,假寐起来。

    行走过一段颠簸的山路,就在秦玉快要被颠吐了的时候。

    马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男人睁开眼:“到了,跟我下车。”

    然后起身将秦玉从马车里拉了起来,带下马车,解了他身上的穴道。

    秦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,此时天色已亮,他发现这里好像是个寨子,两边哨亭上站的都是穿着短打武服的男人。

    门额的牌匾上写着“盘龙寨”三个大字。

    秦玉猜想道:这应该是个土匪窝。

    司空拉着他往门里走。

    寨子里的人看到男人都上前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道:“二当家的,您回来了!”

    司空对他们点点头,“大哥呢?”

    “大当家的在演练场比试。”

    那小喽啰嫖着眼睛看向秦玉,“二当家的,这位姑娘面生的很,她是?”

    司空仰头豪爽地大笑两声,伸手搂住秦玉的肩膀,“他可不是什么姑娘,他是个宝贝,去禀告大哥,我有惊喜要给他!”

    说罢,拉着他往寨子里走。

    小喽啰赶紧低头道:“是,二当家的,小的这就去禀告大当家!”

    然后便转身向演练场跑了去。

    秦玉动了动肩膀,挣扎了两下,将搭在肩膀上沉得要死的咸猪手抖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给水让我把脸洗了,衣服换了,穿这衣服可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司空胸腔微微震动,轻笑两声,眼睛上下将秦玉打量了一下:“难受?我看你穿得挺合适的!”

    秦玉气得憋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司空拍了拍他的肩膀,&amp;quot;你可是财神爷,自然不能亏待了你。

    去我房里洗,一会儿我吩咐人给你送水和衣服。&amp;quot;

    说着拉着他到自己房间门口,将他推了进去。

    见他没有跟进来,秦玉不由的对他侧目,这个人,还算是个人!

    不一会儿,就有人送来了木桶和洗澡水。

    男人站在门外对他说:“速度快些,一会儿带你去见人。”

    秦玉“哦”了一声,在送水的小厮们退出去后,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摘掉面帘,拔掉头上的发饰,拆掉发髻,洗掉脸上的妆,秦玉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换上了准备好的男装。

    一袭湖蓝色的暗纹长袍,素雅而不失风度,恰好秦玉骨量小,身形修长,皮肤又白,这一身衣服衬得他秋水为神玉为骨,竟有几分书生雅致。

    推门出去,司空正背着门等他,听到推门的声音,回头看了一眼,愣住。

    然后黑着脸骂道:“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,洗个澡费那么长时间!是不是还要给你撒些香粉花瓣?”

    秦玉低头,他以前洗澡是撒花瓣来着,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折腾洛枭,不折腾折腾他,显得自己多没有存在感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司空过来拉起他的胳膊,向一个地方走去,司空步子太大,他被拉的踉踉跄跄追着后面小跑才勉强跟上。

    司空回头看了他一眼,好像更嫌弃他没用,却是放慢了步子。

    他们来到一片空地,场地边缘摆放着无数的刀枪棍棒,斧钺钩叉等十八般武器,有些武器奇形怪状,他还从来不曾见到过。

    场地边缘围着许多人,都在对着场中央的擂台激动的呐喊鼓励。

    由于这一帮土匪相对于秦玉来说,都身材高大,十分强壮,完完全全挡住视野,看不清里面在干什么。

    司空拉着秦玉扒开人群往里走,原本情绪十分激动正想回头骂人的汉子,一回头看见他,立马恭敬地称呼:“二当家!”然后让出通道来。

    司空对这些人点点头,拽着秦玉穿过人群走到最前排。

    此时常定中央的擂台才完全的展现在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只见四五个浑身肌肉十分强壮的小喽啰,手持长枪向另一边站立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冲了去。

    那男人身长九尺,赤手空拳,可谓是十分高大勇猛。

    男人脸上的肌肉抽了抽,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,他扎起马步,下盘如同落地生根一般沉稳,头上青筋暴起,大臂一挥便将五个人的长枪并在一块夹在了腋下,长枪仿佛扎进了岩石中一般,再难移动半分。

    五名壮汉使劲吃奶的力气,脸色胀红,肌肉暴起,都未能撼动分毫。

    而那身材魁梧的男人仰天大吼一声:“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