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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爷爷是国家的开国元帅,其地位权力无人匹敌。

    奶奶是京城地产大亨,和原主妈妈一起经营“江河地产”,后来奶奶去世,原主妈妈继续经营,干的是风生水起,如今姜家地产越做越大,后期扩大发展规模,所涉及的产业也越来越综合。

    原主的父亲是军人从政,是京城政府里人人都要给面子的□□。

    而原主舅舅的身份相比下来,就有些平常了,如今是京城警察总局的局长。

    原主拥有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背景,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俯瞰整个世界,她脚下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“奴隶”。

    朝瑾对于原主的身份背景并不感兴趣,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份可以促使她很快完成系统派发的任务。

    但眼下的她更在乎怎么样可以脱离这个服役任务世界,不被掌控。

    她一开始频繁杀死自己和景岁,就是为了测试这个任务世界的稳定性,重要人物突然死亡,主线剧情突然改变,这两者的变动都会诱发任务世界崩溃,届时世界法则会为了修补任务世界而漏出马脚,朝瑾现在已经不是界首,无法使用主神印,她只能依靠这种复杂的方法去毁掉这个任务世界,让自己逃脱“重复”。

    可惜,经历那么多次“死亡”,这个任务世界依旧稳如老狗。

    当初朝瑾被关入渡厄殿时,她并不知道苍白之地还出现了新的任务模式,一个能让渡厄殿里的罪人可以赎罪求生机的“服役任务”,听起来多么玄妙古怪。

    朝瑾曾为界首,苍白之地的很多运营规律和戒律规则她都清楚。

    被关在渡厄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,所面临的惩罚也只有人道毁灭。

    朝瑾不在乎自己会被人道毁灭,毕竟她做出了十溃世界那样的恶事,自然清楚自己一旦被抓住会面临怎样的结局。

    但这“服役任务”让她有点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而针对她的惩罚机制恰好戳中她的短处,仿佛真的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。

    由此看来,那个三代主神应该对她很熟悉。

    只是朝瑾被关在渡厄殿太久了,曾经自己辅助过得任务者都记不太清了。

    三代主神可能是从任务者和辅助系统中选/拔/出来的,所以三代主神也许是朝瑾认识的人。

    会是谁呢?

    系统见朝瑾回到家都一直窝在沙发里,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泄露,数据台上的情绪指数也没有变化,她宛如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,被逐渐深浓的天色淹没。

    它问:【你在想什么?】

    朝瑾挑眉:“怎么快速的把你翅膀给掰折。”

    系统飞离朝瑾,警惕道:【你休想!】

    朝瑾笑的恶劣十足:“你猜猜我敢不敢?”

    系统想起朝瑾曾经做过的坏事,一件一件惨绝人寰,相比之下,掰折它的翅膀太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系统虎躯一震,无助的抱紧自己,委屈巴巴:【人家的翅膀又没有招惹你。】

    朝瑾看它这幅怂怂的样子,哼笑:“你一开始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呢?”

    “不是还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呢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继续装了?”

    系统噘嘴:【我那是给自己加油打气,怕自己一开始被你压制,所以才故作镇定强势,让你不敢轻视我。】

    朝瑾挑眉:“你别担心我轻视你,毕竟苍白之地的任何人我都看不起。”

    系统:【……】

    好猖狂。

    朝瑾把玩着佛珠,将自己塞进沙发里,看着落地窗外灿烂的夜景。

    外面的风吹的猛烈,将小区中的桂树吹成大背头。

    一声炸裂的雷鸣,将黑沉的天空劈出一道雪白的痕迹,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豆大的雨滴“唰唰”的砸下来,窗户上斑驳陆离,道道痕迹似人嘶声痛哭,搭配茶几上的手机震动,空幽的房间里泛着一丝莫名的压抑和阴郁。

    朝瑾看着被雨敲打的窗户,挑起唇角:“其实,能来到这个任务世界还是有优点的。”

    系统见她主动聊天,回道:【什么优点?】

    朝瑾捻着一颗颗佛珠,冰凉的触感将掌心冷透:“声音、光影、感知、气息、心跳…这些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。”

    系统:【是因为渡厄殿的惩罚吗?】

    那是苍白之地最恐怖可怕的地方,渡厄殿。

    是任务者和辅助系统都不想触及的阴暗角落。

    渡厄殿为什么恐怖,无人不知里面有什么可怖的惩罚,他们只知道进入渡厄殿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,很多人都熬不过渡厄殿的惩罚,无法坚持到人道毁灭,最终在渡厄殿自戕,灵魂溃散。

    但朝瑾却是例外。

    她被二代主神司屿关押于渡厄殿,关押数万年之久,一直等到三代主神上位这才放出来做“服役任务”。

    系统不知朝瑾是如何在渡厄殿待了那么久还没有灵魂溃散,也不知道三代主神和天道为何让朝瑾进入“服役任务”。

    它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,但它也不敢多问多想,朝瑾这个人太危险,“服役任务”看似普通的赎罪机会,实则所牵连的东西太多,系统琢磨不透,便也不会强求。

    就像它虽然好奇渡厄殿的惩罚是什么,但它也不会多嘴去惩罚是什么?

    朝瑾挑眉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里,我仿佛已经死过很多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