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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乐澄迷茫:“咱们学校还查寝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上周末出了那档子事吗?”谭小白也很无语,“所以就要周六周日查寝,不过我听学姐们说了,之前也有过,估计也就意思意思两周。”

    上周末有对情侣半夜出门出了事,家长们不愿意,来学校闹,校领导这才下命令周六周日要查寝。

    乐澄也有所耳闻:“好吧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有些为难,不回宿舍,他住哪?住酒店?

    “回我家吧。”在一旁安静的周时锐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乐澄做了个口型:你听见啦?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时锐说,“下了这么大的雨,我家离这里很近。”

    “也行。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,乐澄对谭小白说,“那我今天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怕谭小白在那边发出不怀好意的声音,乐澄连忙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他们来时太晚,地下停车场已经没有位置,外面下了暴雨,乐澄站在雨幕前,雨滴如豆,倾盆而下。

    路上的行人打着伞,也被风吹得狼狈。

    乐澄深吸一口气,很有勇气地说:“我们冲出去吧!”

    周时锐偏头看向他,有些意外:“要冲出去?”

    乐澄点头:“毕竟我们没有伞,以我的预测,我们大概三分钟就能跑到停车场!”

    周时锐停顿片刻:“你记得我们的车停在哪里了吗?”

    乐澄微微睁大眼睛:“你不记得?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周时锐说。

    “对呀。”乐澄很理所当然地,眼睛亮晶晶,“我就知道你记得!有你在,我不用记啦。”

    好似全心全意信任的模样。

    周时锐微怔,却也忍不住勾了勾唇:“嗯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便把外套脱下,在乐澄不解的眼神中,将两人兜头照住,低声说:“跟紧我。”

    来不及矫情,乐澄绷紧脸:“好!”

    “走。”周时锐低沉的声音落在耳朵。

    乐澄仅凭着本能跟着他,冲进了雨幕,大滴大滴的雨落在头顶,却没有渗透进来,一切杂音仿佛都被外套隔绝,只余交错的喘息。

    他们一鼓作气,直接跑到了停车场。

    周时锐拉开副驾门,乐澄像条小鱼一样滑进去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身高腿长,跑得极快,但尽管如此,还是被淋湿了。

    乐澄的小腿、外侧的手臂被淋湿了,周时锐偏头看了他一眼,递给他毛巾,然后调高了空调温度。

    “擦擦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乐澄接过,扭头,看到周时锐摘了眼镜,黑色的毛衣贴在上身,浮现出肌肉起伏的轮廓,半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撩起,下颌上的水珠顺着喉结缓缓地蜿蜒没入。

    这样子有点性感,乐澄微微愣神。

    周时锐把湿透的袖子卷上去,乐澄连忙伸手帮他,湿答答的毛衣有些沉,乐澄卷的认真,温热的手指毫无阻隔地碰到了修长的手臂肌肉。

    周时锐动作微微停滞,垂眸看了乐澄一眼,拿过毛巾。

    额头忽然有了一瞬柔软的触感,乐澄抬眸,周时锐的黑眸注视着他,分明的手指握着毛巾。

    “有水要进眼睛里了。”周时锐淡声,“感觉不到吗?”

    “那你给我擦擦。”乐澄没什么察觉地仰起白皙的脸蛋。

    周时锐盯着他,没说话,毛巾细致地从额头下移,直到脸颊,很认真的模样,拇指下移,扣住了乐澄侧颈。

    微糙的触感,轻微的痒,像是摩挲了一下。

    乐澄没反抗,在和周时锐对视的这几秒中,后知后觉地,眼睫轻轻眨了眨。

    温度升高了,大雨砸在车窗,室内却安全温暖,形成了极强的反差,周时锐盯着他没说话,眼睫低垂,狭窄的车内空间,空气也变得黏稠,像是将暧昧也揉作一团,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。

    乐澄心中微跳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时锐的喉结在眼前滚动: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收回手,从后座找了件衣服:“穿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办?”乐澄大半个身体没湿,把衣服抖开了,“还是你穿。”

    他探过身,帮周时锐披上,指尖轻轻蹭过周时锐的脖颈线条。

    他真怕周时锐因为这个感冒,手指揪着衣服边往里掖了掖,碰到某处时,手腕却被蓦地扣住了。

    大手控制着他,周时锐面色不太自然,声线有些低哑:“乐澄。”

    乐澄模样单纯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周时锐闭了闭眼,“坐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乐澄听话照做,看见周时锐把衣服扯下,完全搭在腿上。

    下着暴雨,路况艰难,约摸过了半个小时,他们抵达了周时锐的平层。

    上楼后,周时锐找了衣服,然后递给乐澄:“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几乎每个卧房都配了浴室,乐澄垂眸看向手中的衣服,有些大,应该是周时锐的,他又翻了翻,然后,看到了……内裤。

    看起来比他的大好多,乐澄呆了一瞬,脸蛋瞬间红了: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周时锐很冷静地说:“没穿过,家里没有别的码。”

    周时锐顿了一下:“我下楼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这多麻烦呀!他总不能不穿吧,乐澄红着脸小声说:“没事没事,能穿,能穿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,一溜烟地扭头躲进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