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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争取把隐患消灭在始皇陛下一世。

    就算是‘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’,也总能为后人延缓草原危机的到来。

    不然就跟汉初一样,刚开国就被草原危机笼罩。

    “既然东胡必须打,那还请诸位多出良策。”

    始皇陛下既给了他调兵的虎符,或许便已有所预料,那他随机应变不就是遵旨行事吗!

    谋圣张良,兵仙韩信,霸王项籍,汉初三大名将之英布,附赠一个广武君李左车。

    这样豪华的阵容,与东胡一战,胜算总有的吧?

    “张良有一计……”

    “臣亦有一法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场献策商议,从晡时到日入。

    定计之后又有多番部署,又过黄昏,人定时分方散。

    【……是日,良、信、籍、布与左车,聚议帐中,定计东胡。

    明日,左车佯叛,投东胡。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128章 东胡王:收复故土,夺回盐场

    北出代郡后往东,上谷郡与渔阳郡交界带以北。

    大秦境外草原上,濡水弯道回环河段。

    岸边草原上,东胡大营。

    “……昔年秦遣王翦攻赵,赵王派某大父与司马尚抵御。秦行反间计,以巨额金钱贿赂彼时宠臣郭开,诬陷某大父与司马尚欲反叛。”

    李左车追忆旧恨,是声声难平,字字愤恨!

    “因为此等卑鄙毒计,赵王方才使赵葱及颜聚,以代替某大父,又派人秘密逮捕并斩杀!”

    当然在此之后,不过三个月时间,王翦便乘势急攻赵国,大败赵葱并杀之,俘虏赵王迁和颜聚,终灭赵国。

    因果报应,也是畅快!

    “某大父曾为赵之北疆良将,常驻代郡、雁门郡,防备匈奴。后又为大将军,迎击秦军于宜安,大败秦军,杀秦将桓齮1。

    因功被封为武安君,此后三年,更与秦军多番交战,某大父亦皆多番击退,南拒秦军至韩魏之界。”

    当然,驻守北疆之时,不止匈奴,东胡同样是他大父李牧的手下败将。

    “无论是某大父与秦宿有仇怨,还是某大父乃为秦所害,某李氏一族与秦国,都无法共存!”

    若果真如此,始皇帝陛下又怎会封他为侯?

    即便陛下因曾质于赵的旧事,不封赵王室后裔,也可效仿故燕,寻一黔首平民封侯。

    心中思绪无人窥得,只是李左车神态倒愈发愤恨:

    “嬴政封某为侯——尚且不为列侯,不过是没有封邑的伦侯。不过是在天下人面前做戏,以彰显其气度胸襟而已!”

    再则,即使始皇帝确实为表胸襟,才封他一介敌将之孙为侯,

    那么敢让他领兵三万,放归雁门代地一带,这之中对他的信重,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作假的了。

    只因稍有不慎,那么今日的李左车便不是佯装反叛,而是已然成为事实了。

    始皇帝气度,的确令人钦佩。

    李左车面上的愤恨却是无比真实,说到了激动处,已是脸红脖子粗,怒目圆睁!

    “况那冯毋择,仗着宠信与家世,对某呼来喝去,轻视鄙夷太甚!”

    宠信

    且不说,毕竟谁有仙使宠信之深?仙使况且仁厚谦逊,谁人能宠信超仙使,并因此而嚣张跋扈?

    再说武信侯冯毋择的家世,虽与御史大夫冯劫、典客冯去疾同姓,但并无近亲血缘。不过是同姓,如今同朝为官,论为同族同宗。

    自然也不曾对他呼来喝去,轻视鄙夷,几番接触试探,也已有默契——各司其职,协同奋进。

    嘴上却是控诉不停:“秦之君臣辱我慢我!某如何还能待得下去?于是北出秦地,往东来寻东胡王投奔。”

    “还望东胡王收留,此后但凭驱使!”

    李左车说完,向东胡王躬身行礼,以示臣服。

    李左车依计北出代地之后,便往东行来。

    果如预料,东胡大军欲要南下,没有往西去,也不曾经代地。而是直奔着渔阳、辽西一带而去。

    他在濡水源头上游段,便遇上一支前往会合的东胡某部落军,表明了叛秦投东胡之意。

    就跟着一路来到此处,在此时站在东胡王面前。

    正等东胡王接受效忠。

    东胡王及宠爱的太子,以及联盟的诸部落首领数名,皆在此间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尽管放心留下!”披发留须、潦草粗犷的东胡王,开口之时声音炸耳。

    “晚上本王在王帐设宴欢迎李将军。现在李将军就先去歇息歇息吧!”

    东胡王说着,当即大声呼喝:“来人!给李将军引路,安排营帐让李将军歇息!”

    有东胡侍从闻声上前:“请李将军,随奴前往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王体恤!”李左车言语间称呼改变,又向东胡王行礼告退:“某这边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依言跟着人走开。

    也没询问他带来的三万士卒的安顿之事,显然是把一切都放心交付给东胡王了。

    果真是单凭驱使的姿态,投奔之意至诚。

    只在经过跟随叛逃的三万秦军之时,与阵中前列的一个年轻郎君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却又像是视线在无意之间,轻轻扫过。

    而那年轻郎君,不是大秦仙使座下童子的项籍,又是何人!

    只不过眼下项籍作寻常秦卒穿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