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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起身,抻抻腰。

    再重新唤起系统界面,点击领取任务道具——万里长城施工计划书。

    又是熟悉的音光声效,而后一本册子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周邈捡起来。

    周邈再次趴到御案上。

    这次总算没独占大半册子,还晓得把册子往始皇陛下方向推一推,放在两人中间。

    就像上学时,课堂上共用一本课本,不偏不倚地放在课桌正中间。

    大秦上卿们:……仙使怎么不算是有进步呢?

    韩信:莫名觉得他肩上的担子重了三分。

    #父母靠不住的孩子早当家,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#

    周邈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周邈翻开册子。

    先浏览目录页,然后照旧定位到自己最关注的部分——分段施工。

    一眼扫过,找到重点,指读道:“……‘万里长城工程全段共分六段,对应施工队也分六班’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‘各班标配临时水泥厂、取沙场各一处。其中每处临时水泥厂标配烧制水泥、运输工业机器人各一个,取沙场标配取沙、运输工业机器人各一个’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‘各班标配制砖/切割、挖掘、搅拌、起吊工业机器人四个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万里长城都是新砌的,不是修缮连接已有的秦燕赵长城,整个工程分六段,施工队对应也分六班。那么,每班就分六个机器人。”

    周邈心中默算,得出答案。

    随即单击任务道具栏的‘工业机器人’,弹出的说明框里,果然就是上述种类的工业机器人。

    至于计划书中后面的预计施工进度,为按时完成任务的几个进度节点等等部分。

    这是各个‘工头’要严格遵守的。

    周邈不必再看,把‘计划书’往旁边一推就罢。

    仙使兴趣丧失,整本册子方才得以移到面前。

    嬴政却全无异色,甚至捡起来继续翻阅。

    做到将大致内容,了然于胸。

    韩信:都不是真正的仙使了,怎么还这么‘嚣张’地对待始皇帝?

    你倒是谨小慎微一点啊!

   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.jpg

    就连英布,也有五分担忧神色与韩信重合。

    至于另五分,韩信是焦虑满面,英布则是斗志熊熊。

    英布:仙使随性,万一来日始皇帝翻旧账……他得出人头地,才能给仙使撑腰!

    大秦君臣:……嗯,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邈二次直起身。

    接着往下看任务道具栏——

    “工装竟然有三套!冬春夏各一套!”

    不止周邈欣喜,殿中众臣更是激动。

    最初只有一套工装时,应召役夫就已经欣喜万分。

    后来遇到有两套的时候,更是犹如天降大喜!

    如今竟然有三套!

    老丞相王绾语气感叹:“虽是十个月工期,跨越了冬春夏三季。可是,但凡能多得一套衣裳,役夫们恐怕没人不愿意多做工几个月。”

    周邈:那是,谁会不愿做高薪稳定轻松的正式工作,而选择做临时兼职呢?

    单击弹出说明框,周邈扫描一眼,确认工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配置——

    夏装包括内衣:亵衣、亵裤,外衣:短褐、(合裆)裈裤,脚上的鞋袜,头上的方巾。

    春装则在夏装基础上,加了一层中衣、中裤,且布料稍厚。

    冬装则又在春装基础上,外面再多一套棉大衣和棉裤,布料又更厚。鞋子也是更加保暖内有绒毛的皮靴。

    修建八方驰道时,冯去疾便是‘工头’之一,常日与役夫同处。

    因此明白:“这样三套工装——春冬两套的中衣中裤外穿,冬春夏三套的短褐外衣,再加冬季一套棉大衣棉裤,便能拆分成五套得体的衣裳了。”

    末了,又道:“甚至三套亵衣亵裤,都能拿去,改出四五套婴儿幼童的衣裳来。就连头巾,也都有拿回去,给刚出生的婴儿做一条小肚兜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这三套工装并非只是三套。而是五套大人衣裳,五套幼童衣裳,再加三条小肚兜。”

    外穿的衣裳得体,内里破破烂烂也无人在意。

    冯去疾这一笔账算下来,殿中众人对这笔财富也有了更加具体的认知。

    不约而同地心中感叹:仙使的到来,确是大秦及天下黔首之福啊。

    另一边,周邈突然想起:“这恐怕是一锤子买卖!”

    “修建万里长城任务限时一年,这个任务预计工期就有十个月。显然没有第三环任务了,这个任务就这一轮。”

    好可惜!

    修建八方驰道时,不仅分了东南道、西北道前后两个任务链,每个任务链又有三环。

    虽然开始时只征召了十万役夫,但前后算下来,受益的役夫足有三十二万名!

    也就是三十二万户贫穷黔首!

    可现在修建长城,就这一轮,想多薅点羊毛都不成!

    嬴政明白周邈的心思,却只道:“二十万役夫,已经足矣。”

    王绾跟着道:“正是如此,上天恩赐已经很丰厚,吾等也当感恩知足。”

    人啊,最忌不满足。

    虽然仙使是后世之魂,但大秦有此际遇,怎么不算是上天恩赐呢?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周邈也就嘴上喊一喊可惜,实则也没多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