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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此,就能分六次领取任务道具了,能省去许多运输的功夫。”

    可李斯仍旧不满意

    ,“但是领取六次,也仍旧需要运输,而且跨郡装运,其间又会再添许多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修建驰道是就地取材,不用异地搬运建材,就不给发搬运机器人了是吧!”

    周邈吐槽之后,猛然发现盲点:“我们勘探的时候,可是渡过了好几次江河的,没搬运机器人会没法架桥吧!”

    但随即又反应过来:“哦,任务描述说的是路面修建,架桥的话应该是下一环任务了。

    下下一环任务,或许就是驰道两旁的壕沟兼排水沟,以及植树和服务区、驿站的建设了吧?”

    对于周邈的突然走题,李斯:“……至少已经能够确定,此次会像改建咸阳一样,可以多轮征召役夫了。

    我们先前的设想——通过轮换役夫,惠及更多黔首,已然实现在望。”

    虽然设想得到证实,是一件开心的事,但是任务道具的领取难题仍未得到彻底解决。

    分六次领取,驰道却不止穿过六个郡,便会涉及跨郡协作。

    还得继续想方设法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嬴政的开口决断,彻底解决了这个难题。

    “驰道出关中后,将经过十六个郡,那便分十六次领取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川郡,阳武县,户牖乡。

    陈平去县衙领了一套进士科的科举教材。

    分到县中的也才五套,他就领到了一套,这自然是沾了仙使赏识的光。

    但他不欲惹人嫉妒排挤,且他素来交游广阔,便宣扬开去:

    诚邀县中有志之士,聚首共读,交流感悟。

    就在陈平拿到教材,聚集士人们共同研读两日后,咸阳再出两道诏令!

    第一道,就是与他们密切相关,并且心急等待的消息——

    科举取士的报名资格。

    在县中有意科举,但曾犯小罪,担忧不能应试的士人,以及虽然幻想过,但没奢望也能应试的吏员们,知悉诏令后皆在额手称庆时。

    陈平关在家中,静坐半日。

    再踏出大门时,胸中愈发的雄心勃勃了!

    然后陈平又去仔细探听了第二道诏令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道是关于役夫应役的,与他大兄陈伯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摘取诏令中事关三川郡的部分——

    冬十一月望日,郡中役夫悉至洛阳,参加仙使赐福暨驰道开工动员大典。

    除了三川郡,驰道所过的十六郡,皆在诏令之上。

    只是大典的时间有所差别。

    然而,即使大典地点的两县相隔数百里,时间却也只相差了一日!

    甚至距离稍近的两县,竟然是同日举行大典!

    陈平:仙使是能日行千里吗?

    不,是能瞬息千里吗?

    第55章 不见往日周天子,今朝却迎秦仙使

    东方道、南方道及滨海道,驰道东出函谷关后,将穿行六国故地十六郡。

    加上驰道起点的内史咸阳,便是十七郡。

    十七郡,十七场仙使赐福(暨驰道开工动员)大典。

    周邈刚结束了第一场。

    这一场大典,仍于章台街‘登仙台’举行。

    两万八千多名关中六郡的役夫,齐至咸阳,台下参与,数万咸阳黔首观礼见证。

    “仙使千岁、千岁、千千岁!”

    周邈在欢呼声中下台。

    真仙使,从不回头看一地琐事。

    ——身后的收尾琐事,别沾他边儿!

    这次驰道的修建共分六班,相应也划分六段。

    从咸阳东出,经三川郡和薛郡,至济北郡的北方道前段,由长公子扶苏总督工事。

    这里的收尾琐事,及后续动工与施工一切事宜,一股脑全交给‘工头’扶苏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周邈拍拍扶苏手臂:“加油!”

    不像加油打气,像甩掉麻烦包袱。

    可长公子到底是仁厚的。

    扶苏回拍仙使肩膀:“仙使,共勉。”

    日出时分,章台街的高台之下,观礼黔首未散,欢呼不绝。

    周邈却要在此时,再次告别始皇陛下,离开咸阳出差去了。

    此时,嬴政率三公九卿及文武百官,在章台宫大门外送别。

    周邈率仙武侯英布,及除扶苏外的另五个‘总工头’,与始皇陛下道别。

    始皇帝嬴政身后,百官肃立,章台宫巍峨雄伟,其势似覆压天地。

    仙使周邈身后,二十头神兽默然伫立,身躯钢铁铸造,本相威武,气势霸气,呈环抱簇拥之势,无言护卫。

    双方相对而立,黑墙黛瓦的古朴厚重,银灰钢铁的锋锐冷利。

    场景如史诗般恢宏,气势如山海般磅礴。

    然而,视野拉近——

    “陛下,等韩信到达咸阳之后,要亲切接待他啊。给人留个友善可亲的良好初印象,来日才好培养他啊。”

    嬴政:“……可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还有张苍,既然他已经不在咸阳,老家

    阳武县又没有人影,那应该是流浪去了。”

    嬴政:“朕会传旨各郡县,以奖励李斯有功为由,赦免张苍擅离职守之过。若他有意,便可以参加科举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周邈遗憾叹气。

    又想到一件事:“还有咸阳城中的项梁和项藉,以及张良都要提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