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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叮咚——系统检测角色编辑自动触发操作指南,请在接下来的行动中,百分百按照搭档的指示行动。】

    许久不出现的系统,依旧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嗖嗖模样。

    该出手时它从不沉默......

    ‘呵,看来它也是这么想的。’江亭远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,往日靠谱的男人一转身成为了毫无负担的甩手掌柜:‘那我的命就交在小家伙儿你的手里了,请好好吩咐。’

    无聊极的弥天突然间接了个重任,心底顿时燃起的兴致让他兴冲冲地开口道:‘去!抓住那把送上门的剪刀。’

    指名道姓针对音乐家林言的弥天,那是根本没把它当做是人看待。

    ‘都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,我们借来用用,他应该不会有意见。’

    弥天负责指挥,江亭远毫不犹豫地执行,就在筱晓又一次险而又险躲过房东攻击的空档,眼前,正准备偷袭的剪刀就被江亭远握住了命脉。

    大腿根的位置,也就是如今剪子的握把,江亭远牢牢抓住,入手意外得干爽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?”滞停在空中的林言扑了个空,他很快发现是编辑胆大妄为地抓住了他。

    npc和玩家之间没有友谊,互喷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形变成剪刀的音乐家思绪清晰,比拥有人形却依靠本能行动的陶欣强上不少,那张不服输的犟嘴叭叭个没完:“编辑,想死你可以排队,虽然我对男人的腿不是很感兴趣......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林言话还没说完,弥天指挥着江亭远用这把锋利无比的剪刀,割开了梁挽颐客厅的地板。

    插入地板的剪子犹如在切割豆腐块,具有特殊能力加持的道具,破坏建筑隔层也显得格外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“编辑,你敢!”

    不听人话的江亭远一本正经地强按住反抗的林言,重新嗑药的编辑正处于全盛状态,任由林言如何反抗,一把构造极其简单的剪子又能翻出什么花来。

    耳边是林言喋喋不休的咒骂声,弥天越听越兴奋,反而有种当反派的快-感。

    前有狼后有虎,既然他们走不出去,又需要下楼,那就干脆自给自足,另辟蹊径创出一条全新的道路。

    “咔嚓咔嚓——”

    提着剪子的江亭远绕着客厅走了半圈,不等波及的范围再大一些,早就不堪负重的地板轰隆一声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突发异变,身手敏捷的房东稳住身形,并且在众多角色中准确无误的确定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“编辑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是不在乎到底是谁破坏了地板,但现在胆大包天的某人当着他的面糟蹋出租屋,这是不想当瞎子也不行。

    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,房东扛起电锯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一时间,在场众人的脊梁骨被激起阵阵冷意,有些人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尘土飞扬,落在万分熟悉的客厅,瑬肖航结结实实摔了个底朝天,现在是位于9层的出租屋,上锁的实验室就在斜对角。

    ‘婉婉。’

    瑬肖航下意识喊了一嘴,没等他接着开口,杜婉婉透过他的视角发现一闪而过的身影。

    实验室的方向,似乎有人趁乱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正当瑬肖航扶着腰,感叹生命不易,下一秒来自身后的神秘力量提起了他的衣领,瘦小的身体拔地而起,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瑬肖航蹬着腿,扭着脖子直往后看。

    “江大佬?”

    又惊又喜的瑬肖航抱紧怀里的胳膊,一时间脑袋没转过来。

    江亭远左手提着他,右手把控着剪子,刚刚还堵在10层门前的陶欣,如今倒在了9层的门前。

    起不来,根本起不来......

    对于玩家而言,正常的开门手段恐怕不行,江亭远踩着陶欣软趴趴的身体,利用在手的剪子破门而出。

    “该死!你这该死的编辑!”

    林言再一次被当做工具使用,瞧他骂骂咧咧的样子,编辑,恐怕早已成为他仇恨名单上的第一位。

    仇多不压身,清静的楼道,破败的门后是房东张扬的笑声,筱晓喘着气站在高层,冷眼旁观房东料理陶欣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原来不仅是普通npc,就连鬼魂都无法抵抗房东的强制收租要求。

    原本即将落入危险中的江亭远暂且逃过一劫,房东环视一圈,显然看上了无法反抗的陶欣成为下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
    夫妻双双拿命还。

    另一边,江亭远快步走向电梯,轿厢正停在一楼,如今时间宝贵,按下按钮的江亭远放下瑬肖航并掏出小说吩咐:“使用与魔鬼对赌,电梯里还有一则故事需要集齐。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瑬肖航精神一振,终于轮到他上场了,雄赳赳气昂昂的瑬肖航双手插兜,一副自信的模样:“我与魔鬼对赌,这间电梯里没有鬼魂显现。”

    黑发红眼的魔鬼陡然间现身,天平朝向她下沉一格,紧接着墙上镶嵌的显示器,红色的数字模糊了几秒,数秒后天平重归平衡,代表着赌约成立!

    【赌约完成,魔鬼胜利!】

    江亭远顺势翻出人形纸张,写好简城希名字的纸条,满足了尸体+灵魂+死亡徘徊之地的要求。

    耐心等待数秒,那本快要被众人望眼欲穿的小说却没有了发作的动静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是电梯离得太远了吗?”瑬肖航侧耳听着出租屋里传出的电锯声,一股紧迫的压力落在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