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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凯宴缓缓走过来,手中托着一杯红酒,薄唇缓缓抿了一口,“我刚刚恰巧听到了几位的一些谈话,听说三位好像都有了心上人?”

    容落闻言,厌恶的瞥了凯宴一眼,随后转过脸,闭上了双眼,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容雪和容旻同样厌恶凯宴,皆因凯宴曾经与容玉是狐朋狗友,没少聚在一起兴风作浪。

    不过,听到凯宴的话,容雪倒是语气讥讽的开口了,“容旻说他的心上人是世界上最美的,谁也比不上呢!简直是笑话!”

    “二哥,你不是也说自己的心上人,连天使见了都要膜拜?”容旻也同样语气嘲讽的对着容雪道,“你的形容真是太夸张了,而我就不同了,那天在商场里,上千人都看见了我的那个心上人,他的美是公认的!”

    商场?凯宴闻言,心念一动,隐隐有了猜测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看向容雪,“容二哥,你的那个一见钟情的对象,是在哪里遇见的?”

    “帝天酒吧。”

    凯宴倒吸一口凉气,几乎是确定了心底的猜测。

    他缓缓勾起了嘴角,这次笑得是真心实意的。

    等下真是有好戏看了!

    凯宴又抬手捅了捅容落的肩膀,“呦……容大哥,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在哪里遇见的?看你今天一直在宴会中张望,该不会是在这里见过那个人吧?”

    “是又怎样?”容落极为排斥凯宴的触碰,移开了身子,“别打扰我找人!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,你喜欢的那个人我认识,而且那个人今天一定会来呢?”

    凯宴的话,瞬间吸引了容落的全部注意力。

    容落直接提起了凯宴的衣领,语气中带着戒备与嫉妒,“你说的是真的?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?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?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朋友关系。”凯宴被钳制着,却一点不生气,露出一抹看好戏的微笑,同时还转脸,朝着容雪和容旻道,“你们的心上人,我也认识,而且我敢打赌,他今天一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容雪闻言,双眼瞬间发亮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煎熬的滋味,简直度日如年。

    容旻闻言,对凯宴的态度也好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走过来,“大哥,你先松开凯宴,你这样太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容落看了容旻一眼,这才松开了手,只不过对着凯宴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。

    凯宴看着瞬间转变态度的三兄弟,心底的嘲弄与幸灾乐祸更多了。

    这三人怕还不知道,他们喜欢的人,就在他们身边吧?

    就在这时,宴会厅门口似乎产生了一些骚动,越来越多的人往门口涌。

    看到这副盛景,凯宴一锤定音,“应该是容玉过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,便捏起拳头,掩饰住激动的内心,快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然而,那边的人太多了,他根本挤不过去,只得站在原地等待。

    “都让让!”一道慵懒又傲慢的声音,自人群最中间响起。

    一瞬间,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,都微微失神,被这美妙的嗓音勾得心尖发痒。

    好听!连容落、容雪、容旻,也觉得如听仙乐一般,差点儿陷入飘飘欲仙的状态。

    随着这声音响起,人群里很快让出了一条通道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红色西装,美的耀眼夺目的年轻男人,缓缓走人群里走出。

    他迈着傲慢无礼的步伐,姿态目空一切,眼底藏满了冷漠,仿佛在场的所有人,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物件。

    但在所有人眼里,他却是那么美丽、生动,多看他一眼,便要窒息在他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里,他仿佛主宰世界的身一般,站在高台上,俯视着台下的蝼蚁。

    由于放浪形骸、步伐轻佻,他的那身西装,并没有很好的穿在身上,松垮的挂在肩膀上,露出雪白的胸膛和锁骨,又纯又欲,让人恨不得扑上去,狂舔那单薄雪白的肩膀。

    他是如此的魅惑,宛如海妖一般令人欲罢不能,偏偏又长得圣洁如神祇,让人既想跪拜,又想占有。

    容落、容雪、容旻三人,站在宴会角落的沙发旁,和其他人一样,仰着脸看着台上的那人。

    他们瞬间陷入了呆滞与震惊之中。

    那个令他们日思夜想的绝世美人,难道是容玉?

    这、这怎么可能!

    凯宴的眼神,也放在洛克白的身上,久久无法移开。

    几日不见,容玉越来越迷人,简直令他不能自已!

    第一眼,他便看得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喘了几下后,他往周围瞟了几眼,发现不少人都同他一样脸红心跳,紧盯着容玉。

    他对那些人的反应,感到痛恨又厌恶,想要走过去一拳打烂他们的脸。

    但是他知道,他自己也和他们一模一样,没资格去打他们。

    再次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底的欲-望,凯宴看向了离得最近的三人,轻笑一声,“你们怎么看呆了?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一人,而且这个人,还是你们百般看不上的弟弟,这种滋味不好受吧?”

    “住!口!”容落咬紧牙关,一字一顿。

    容雪也反应过来,质问着凯宴,“你早就知道了我们喜欢的那人是容玉,所以才一直幸灾乐祸,等着看我们笑话?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狠毒,凯宴!”容旻死死握着手指,尖利的指甲不受控制的生长,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嗜血本性,很快就将手掌心扎得鲜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