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签署完毕,菊川信被带到了旁边那个专门用以诊治病人的静室,不管是秦阳的针灸,又或者是石田真人要施展的振荡疗法,都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,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。
除开录像的人,其他的人都只能在大厅里等待。
菊川信治疗的过程,秦阳一直都在旁观,也算是学习了经验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石田真人脸色略微有着两分疲惫的站起了身子,对着旁边的菊川江宿说道:“治疗已经结束,接下来便是等待,估计十分钟之内他便会醒来,便会知道结果了。”
菊川江宿沉声道:“石田先生,辛苦你了。”
石田真人微笑道:“我是医生,救人这是我的职责,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。”
菊川江宿点点头,眼光回过头落在床上安静躺着的菊川信身上,眼光有些复杂。
石田真人转头对秦阳说道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“好!”
秦阳和石田真人出来之后,便有工作人员将菊川信从屋子里也推了出来,放在了旁边。
石田真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拿起话筒大致的把情况讲述了一下,众人看着昏睡不动的菊川信,眼光都充满了期待。
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呢?
日本方面的人自然都希望菊川信能够醒来,那样石田真人便再赢一局了,便领先于秦阳了,但是华夏观众却刚好相反。
大约六七分钟以后,昏迷不醒的菊川信忽然没有任何来由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,只是眼光里充满了迷茫。
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,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,再转动脑袋,当他看到旁边不远坐着的菊川江宿时,眼睛一亮:“爸!”
“治好了!”
“真的治好了,我去,这可真是太厉害了,石田先生的医术绝对不是那个姓秦的可以比拟的!”
“神乎其神!简直就是医疗界的奇迹!”
“这是神迹啊,哈哈,这下姓秦的无话可说了吧!”
在场的日本观众一片欢呼,一群华夏观众却是面色难看。
“卧槽,百分之二十啊,这也能也撞上醒过来?”
“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比秦阳更厉害吧,秦阳不是也说了吗,这种方法他也会,只是他不想使用而已。”
“对啊,秦阳也会,只是不想像他那样视人命如草芥而已,他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而已,也不能说明什么!”
台上,秦阳的眉头微微扬起了两分,台下,一直镇定的司徒香终于忍不住微微有着两分变色。
菊川江宿脸上透露出无比的兴奋,他虽然城府深沉,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儿子,深受他的喜欢,看着儿子变成白痴,他也是心如刀绞,答应让石田真人诊治也不过是破釜沉舟,其实他也是无比的紧张,如今看着儿子醒来,他如何能不开心兴奋?
“小信!你醒过来了?”
菊川信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:“爸……这是哪里,我为何在这里?”
菊川江宿脸上笑容收敛两分,沉声道:“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治病的,你之前被人袭击伤了脑部受了伤,一直都处于神智不醒的状态,你还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吗?”
菊川信紧紧皱起了眉头,似乎在努力思索,片刻后,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几分:“我想起来了,我是在步行街旁边被人袭击的,一个人走过来向我借火,然后忽然出手,袭击了我……”
菊川江宿眼睛睁大了两分,飞快的追问道:“你认识袭击你的人吗,或者说,你知道他的样子吗?”
菊川信脸上流露出几分冷厉:“我当然记得他的样子!”
菊川江宿松了一口气道:“他是谁?”
就在菊川江宿和菊川信说话时,秦阳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。
当菊川信睁开眼睛茫然四顾时,秦阳便知道不妙了,这眼神虽然茫然,但是却是有神的,而不是那种痴呆人的眼神!
石田真人竟然真的将菊川信给救过来了!
百分之二十的概率!
秦阳内心忍不住苦笑,到底是菊川信运气太好,还是石田真人运气太好?
当菊川江宿问到菊川信是否记得动手袭击他的人样子时,秦阳一下子便回过神了。
md,好毒的计策!
菊川江宿应该很清楚菊川信和司徒香之间的恩怨,他或许早就怀疑动手的是自己,只是苦于没有任何的证据,所以才按兵不动,不,他已经动过了!
血魔等人的那个任务显然就是菊川江宿发布的,甚至菊川江宿应该和暗影也有很深的关系,甚至他就是暗影的老大,所以他才能联系上暗影的王牌杀手血魔,让他出手对付自己,抢夺文物,并且要将活的自己抓回去,想必便是为了审问真相,然后替儿子报仇!
如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赌上百分之二十的概率,固然有破釜沉舟救儿子的打算,但是却也有着他的算计在里面!
如果救治失败,那自然一了百了,什么都不用说了,但是如果救治成功,菊川信当场醒来,那如果菊川信指证当时袭击他的就是自己,那恐怕日本警方或者特事处就会出手抓捕自己了。
自己前些日才横扫日本天人境,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自己袭击菊川信,那日本方面怎么会放过这个收拾自己的机会?
恐怕自己这个医术交流会都开不完,就会被人给抓走吧!
够狠!够毒!
老家伙,不愧是暗影的老板,连救儿子都是算计在其中!
明白了菊川江宿的打算,秦阳的心反而定了下来,因为他根本不怕!
袭击菊川信时,他是带着面具的,而且在之前他也有过准备,他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,所以哪怕菊川信恶意的指证自己,秦阳也根本不惧。
“这位是救治你的石田先生,这位是来自华夏的秦阳秦先生……”
菊川江宿忽然插口了一句,打断了菊川信的思索。
秦阳?
菊川信眼睛陡然睁大,一下子转过头,眼光直直的看着秦阳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这是什么情况?